流過的淚腦子進的水

[深呼晰] 人到中年

* RPS   OOC 慎入  

*  深呼晰only

*  現實背景  三觀不正 虐 

*  嘻嘻 來啊正面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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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到中年

 

 

　　人到中年，可能畏首畏尾，也可能百無禁忌。

 

***

 

　　王晰步出錄音室，從助理手中接過手機，發現上頭有條未接通電話的訊息。

　　他立刻回撥了過去，「你找我？剛才在錄音沒聽見。」

　　「啊、對，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對方興致不高地應著。

　　表情會騙人，聲音倒是不會騙人的。

 

　　「不開心？今天不是有演出，不順利嗎？」王晰單手夾著電話，一邊收拾著他的衣服和紙譜。

　　「沒有，有點累而已。」電話那頭的周深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像是嘴唇貼著話筒說話那般，吞嚥和鼻息的聲響被放得很大，聽筒裡嗡嗡作響。

　　興許是因為夜幕低垂，周深的聲音少了平時的清亮，那股子疲憊的慵懶，讓王晰的耳邊一陣麻癢。

　　「要不…我這邊收拾收拾，帶點宵夜去你那兒？」王晰斟酌著，把話說得輕巧。

　　「不了吧，這也太晚了…」周深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早點睡嗎？」

　　「嘿、等你再過幾年就知道，失眠會自個兒上門的。」王晰笑著說。

　　刻意的玩笑似乎使得氣氛輕鬆了一些，周深寥寥數語抱怨了不停奔波的工作，這些話他是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說的，那點撒嬌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晰想起那個秋天的起初。

　　他看過周深帶著厚重遮瑕都蓋不住的黑眼圈到攝影棚，站在人群裡就像枝被秋風吹過的蘆葦草，晃晃蕩蕩地。

　　聽說他連著幾天的飛機來來回回，忍不住開口問，「累嗎？」

　　周深眨了眨眼笑著說，「聽王老師唱唱歌就好啦。」

　　極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朝氣蓬勃。

 

　　而後周深的每個開口，像是海上漂來的雨絲，像是上窮碧落的飛鳥，在空氣裡擴散的每個音符，全撞進了王晰心裡。

　　年過三十，王晰自覺許多情緒都被磨得很淡，很少再為什麼人心動，那刻卻熱淚盈眶。

　　

　　他眼裡星辰似海，他的靈魂不屈如詩，他身旁該花團錦簇。

 

　　而王晰卻感覺到自己鑽進了最黑暗的思路，在裡頭掙扎爬行。

　　一旦生出了心思，就避無可避的希望對方能有所回應。

 

　　王晰曾吻過周深的。

　　在房裡練歌練得不分晝夜的時候，在花樣年華的歌詞裡悵然若失的時候。

　　將吻擦過他的眉心，碰過鼻尖，停在輕抿著的薄唇上。

　　他早已過了親吻會心悸的年齡，卻在貼上周深唇尖的時候顫抖得棄甲投降。

 

　　那時周深垂著眼眸，什麼也沒說。

　　或許被當成是一場意外了，他暗自解讀。

　　宛如一場被硬生生撲滅的篝火，餘燼猶烈，隨風飄散。

 

 

***

 

　　「對了晰哥…過幾天我要去一趟沙漠，通訊不大好，訊息可能回不了。」周深隨口一提。

　　「又是什麼糟心的節目，去那種又熱又冷的地方受苦。」王晰揮了揮手，拒絕了經紀人的接送，自個兒拿了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

　　「哎唷是我自己要去的，沙漠欸多難得啊…」那頭的聲音突然歡快了起來，似乎很是期待，「沙漠的星星該多漂亮啊，說不定正好遇到B612星球來的小人兒，就接我回母星啦。」

　　「說什麼傻話。」王晰的聲音突然一沉。

　　「這也沒什麼，我想過的，在那樣的地方，不需要告別…」周深不在意似的說著，語氣淡漠，「你只要知道我曾經…」

　　「我不同意。」王晰上了駕駛座，關門聲摔得有些響亮，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發出極大的回聲。

　　周深在那頭急切地問怎麼啦那什麼聲音，卻遲遲得不到王晰的回話。

　　王晰覺得自己處在失控邊緣，他不想發脾氣，心裡的晦暗卻又無處發洩，只能咬著牙說，「深深、別說這種話。」

　　「也只是想想…」周深小聲地叨唸著，「難得說了點真心話，你不聽也就算啦。」

　　王晰拿起菸盒子抽出一支，他不喜歡在密閉的空間裡點菸，用手指搓了搓尾端，讓手上沾染上菸草的氣味。

　　「你想跟我說什麼？」

　　「不是不愛聽嗎，真沒原則啊…」周深低低笑了幾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機外殼，發出規律的敲擊聲，「大約是說，如果我今晚要向你告別，我會告訴你…。」

　　他停頓了下來，讓王晰獨自在漆黑的車裡沉默著。

 

　　「別說了，我去見你。」王晰發動了車子，向著無光的夜裡駛去，他的聲音和著漆黑，像是徘徊於幽夢中的呢喃，「我現在就想見你。」

 

　　「好。」他聽到周深在那一頭，輕聲應許。

 

 

　　人到中年這才發現，有那樣一個人，能讓他的欲念變得無所畏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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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來一下怎麼對得起梅溪湖第一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