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過的淚腦子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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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晰] 今夜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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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背景  三觀不正

*  速打清水極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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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月色正好

 



  王晰愛上了一隻百靈鳥。

  不是真的一隻鳥兒,而是姑且稱之為他音樂夥伴的周深。

 

  他自認為把周深看作為一隻小貓、小狗或者百靈鳥來喜歡著,負罪感比較不重。

 

  撫過周深肩膀的時候就像順過百靈鳥黃褐色的羽翼,他的細羽輕軟,叫人多用一分力都捨不得;周深唧唧喳喳說著話的時候,就像百靈鳥停在有著小白花的樹尖上輕鳴,王晰覺得自己若是荒野之中的枯樹也好,便能讓他停佇於上。


  周深那雙黑水晶似的眸子,時而熱烈、時而清冷,饒是王晰這樣經過閱歷的人也自覺看不透其中深意。

 

  年過三十,對一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男孩上了心,只能是晚節不保。


  周深若只是隻百靈鳥多好,便能被妥貼地捧在手心裡,能讓他大方地接受寵愛,不用對自己的心思含糊其辭。

 


***

 

  周深剛結束一段西北沙漠的旅行,回來之後興沖沖地在通告之間擠出時間約了一波人聊他的沙漠見聞。


  在群裡問的,鼓譟了半天零零總總近十個人參加,王晰自告奮勇的訂了有包廂的飯館,約好了晚餐。

 

  王晰到得早了,靠在停車場的一台小破車邊上抽菸等人,點到第二根菸的時候看見周深跳下助理的車,揮手道別的背影像個快樂的小孩。

 

  周深背了個大後背包,一如往常穿著他那件落了扣子的長風衣和黑色馬丁靴,頗有幾分帶著沙漠孤煙,風塵僕僕而來的味道。

 

  「深深、這兒。」王晰招手道。

  「晰哥真早呀。」周深一蹦一跳地到王晰面前,眉眼裡都是笑意。

  「不是說曬成了小黑炭,我看倒也還好。」王晰笑著仔細端詳,確實黑了點,也瘦了些。

  「再黑一點拍照不感光了都…」周深白了一眼,嘟起嘴皮子,「沙漠裡真的乾啊,你看我嘴都乾出死皮了,幾天了都還沒好。」


  其實周深的臉色沒有多好,長途旅行回來接著工作沒停過,大眼鏡框下還能看見泛青的黑眼圈。


  「也不多休息一下,就知道瞎折騰。」王晰捏了捏他的後頸,佯裝著扳起了臉。

  周深挑了挑眉,「這麼說、不想見到我?」

  「沒有,我想你了。」王晰一絲猶豫的時間也沒有停頓,回答得直白。


  周深怔了一怔,低下臉快步走向飯館門口,耳朵尖紅成了一片,好一會兒才回過頭吐著舌頭說,「總感覺我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

 


  飯桌上周深滔滔不絕地說著騰格里沙漠的落日長沙、繁星漫天,用了大量的華美辭藻來掩飾那股像是小孩子春游回來的興奮勁兒。

  那模樣像是把整沙漠裡的星子都裝了回來似的。

 

  火鍋裡咕嚕滾著的冒泡聲,搭上小孩兒脆生生的嗓子也別有意趣。

  王晰坐在他身邊聽著,微笑著幫他滿上碗裡的肉。

 

  李琦卻只在乎沙漠裡的妹子美不美和駱駝的數量。

  周深恨鐵不成鋼,氣得大吼,「沒有妹子!沒有駱駝!」

  「那你到底去幹什麼?」李琦對於和周深鬥嘴樂此不疲,覺得把他惹得炸毛是人生中一大樂趣。

  「體驗生活,當文青啊懂不懂!」周深瞪了一眼,大口吞了一筷子肉。

 

  王晰默默把水杯推了過去。

  周深喝了口水說,「不過沙漠裡是真的挺苦的,行走的時候吃得都是又乾又硬的口糧,我再也不嫌棄北京的火鍋沒滋味啦。」

  「你這小沒良心的,什麼北京的火鍋沒滋味,這頓可是哥特意給你找的貴州火鍋。」王晰笑著罵。

  周深一聽,立刻蹭上了王晰的手臂討巧地搖了搖,「哎呀、知道晰哥對我最好啦。」


  阿云嘎跟著酸溜溜地說,「知道晰哥對深深最好啦,我都多久沒嚐過大骨頭味啦。」

  王晰頭也沒抬,撥開鍋裡的紅油撈了點湯放進周深碗裡,「你阿云嘎想吃大骨頭輪得到我來操心?回去找你龍兒大廚吧。」

 

 

***

 

  一群人難得聚首,散會的時候時間早過了午夜。


  周深不好意思再請助理來接,準備拿起手機叫計程車,卻被王晰一手按住,晃著手裡的車鑰匙笑道,「給哥賣個萌就送你回去。」

  「不載拉倒啊。」周深鼓著腮幫子,躲到李琦身邊。

  李琦毫不猶豫地把周深往王晰方向一推,「欸少拿我擋槍我跟你說,還是晰哥載回去煮了吃了。」

  王晰把人攬回自己懷裡,腦袋擱在周深肩上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深哥就賞個臉讓我載吧。」

 

 


  在空無一人的大道上,王晰將車速降到最低地開著。

  車裡放著既緩且慢的古典鋼琴曲集,他把音量調得很小,維持在一個有聲音不尷尬,又不惱人的狀態。


  他帶著他的小百靈鳥在夜間飛行,樹影是寧靜的,風聲是透明的,沒有什麼能驚擾到他們。

  他用大提琴般的嗓音為周深低吟帶著月光的曲子,不動聲色地展示著流淌的情意。


  起初周深還興致勃勃的和著音,但他實在是累極了,奔波的行程將他的體力耗盡,沒一會兒就靠在車窗玻璃上一晃一頓的,王晰看著他撞了好幾回,默默把車開到了路邊停下。

 

  昏黃路燈灑進了車裡,映得周深半個臉在黑暗裡,半個臉是一片和煦微光。

  他清淺的呼吸如同迷霧,舖天蓋地,纏繞住王晰的歸途。

 

  王晰越過排檔,輕手輕腳地把周深移到自己肩上靠著。

  

       王晰有種強烈的感覺,若是此時安靜地把周深送回飯店,從今往後,他剩下的就只是生活,無風無浪的家庭生活。

 

  他的心意變得沒有歸處,在天地間四處飄流;聽山川流澗是他,見林間幼鹿是他,聞花香鳥語也是他。

 

  這世間他所得見的風花雪月,全都是周深。

 


  「深深…」他無聲喚著。

  「做我一個人的飛鳥。」王晰極輕極慢地說,像是在對著沉沉黑夜祈禱。


  周深在他眼裡就是極致的美學,與他無比契合的音色,靈動可愛的模樣,他想,他會永遠傾心於他。


  他一說完,靠在他肩上的呼吸瞬間變了,熱氣落在他頸子邊。


  輕輕地一聲哼笑,打散了王晰繃著的精神,「什麼意思呢?」

  「聽見了?」王晰無奈地笑了笑。


  周深依然靠在王晰肩頭沒有起來,眉眼低垂著,看不清表情。

  中毒的人無法逃跑,既然被發現了就沒有理由迂迴逃避。


  王晰發出低低的沉吟,像是浸泡過露水的嗓音,那股濕潤漫延著整個空間,「這個瞬間我想,除了你我別無所求。」

 

  周深聽了之後,沒有說話,一隻手在褲子上捏了捏又放開,空氣裡有他微顫的氣息。

  王晰也不催促他的答覆,静靜看著窗外那盞路燈的光暈,一圈一圈積累著等待破曉。

 


  好一會兒之後那隻要把褲子戳出洞的手覆上了王晰的手背,手心是溫熱的,指尖卻是涼絲絲的。


  王晰反手握住想為他暖一暖,卻聽見周深壓著嗓子開了口。

 

  「老王你都說到這份上了,為什麼還不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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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王微博上看到那句"倔強的人學不會迂迴。"

既然王爸爸教我們直球,於是立馬決定來個直球連發V.S.九彎十八拐套路很深的推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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