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過的淚腦子進的水

[深呼晰] 山楂胡同 02

* RPS   慎入

* 架空AU  

* 主深呼晰  刑偵警察 X 古董店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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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２　青銅九州鼎（一）

 

　　「我琦、快幫哥個忙。」王晰一大清早就到了信息組，心情似乎不錯，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李琦頂著個黑眼圈，懶散的應了聲，「不要。」

　　「動動手指而已，等下請你喝咖啡。」王晰趴在辦公桌隔板上，手裡夾著張紙條，「幫我查查這個人。」

　　李琦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接過王晰手裡的紙條，「山楂胡同49號，周深？」

　　「是那間店的業主，不知道他的戶籍是不是那兒，看起來年紀很輕，說話倒是沒什麼口音。」

　　李琦點開檔案庫快速搜尋著，「怎麼，有什麼案子嗎？」

　　「沒有，就…好奇。」王晰含含糊糊的說著。

　　「好奇？晰哥…想不到你還有這層興趣。」李琦瞥了一眼，作出心痛疾首的表情，把螢幕轉向王晰，「喏找到了，周深，九二年生的，年紀也不算小了，戶籍在貴陽，乾乾淨淨沒有案底，親屬部分…嗯？啥都沒有紀錄是怎麼回事，就知道我們局的系統不靠普，上回一個來報案的大胸美女，我順手查了一下，系統顯示為亡故，簡直氣死我…。」

　　王晰對李琦絮絮叨叨地抱怨著系統哪個程式有問題絲毫沒有興趣，他看著那份過於簡潔的信息愣著神，這是沒有親屬的意思嗎？

 

　　「看起來是挺可愛的，我看要不你下次去見他的時候把那個摘了吧。」李琦努了努嘴，目光飄向王晰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王晰打從進梅城刑偵隊的時候就戴著了，但他不是個有家庭的人。一身颯爽風流倜儻的王大隊長沒有半點煙火氣息，每天算得上是早出晚歸，忙起來就跟阿云嘎一起把局裡當家過，和那些下班趕著接女朋友吃飯、回家急著給女兒泡奶粉的文職人員可不一樣。

　　不過他們沒多嘴問過，每個人總會隱藏一些自己的底，尤其這種工作，王晰自個兒不提，他們也就當作沒看見了。

　　「說什麼呢。」王晰白了一眼，揮了揮手算是道了謝。

 

***

 

　　「好啦好啦，下午有工作了各位。」阿云嘎拿著一沓影印紙從局長辦公室出來。

　　他一邊發給刑偵組的隊員們一邊說道，「是個無聊到不行的維安工作，對象是下一屆市長的熱門人選之一吳大強，他在文化中心弄了個展覽，今天是開幕茶會，展出他收藏的字畫名品，還有一個他在節目上吹牛吹到不行的青銅鼎，大概是怕來個什麼怪盜基德還是魯邦三世吧，算是動員一下鎮個場子而已。」

　　「這種工作交警去就好了，找我們幹嘛？」王晰瞥了資料一眼，油光滿面的傢伙，讓這種人當上市長，梅城的未來堪憂。

 

　　阿云嘎清了清嗓子說道，「廖局的原話是，上頭表示，這工作媒體出席的多，需要排面，整個市局裡就刑偵組最好看。」

　　「所以就把我們賣了。」王晰嗤了一聲，手上的資料已經被他折了兩個小折，在臉邊搧風。

　　「別抱怨了，想想等會兒怎麼配置吧我的大隊長。」阿云嘎陪笑地說著。

　　這種事也只有找阿云嘎才會應下，廖局那隻老狐狸，開會的時候壓根就沒通知王晰。

　　「阿云嘎你跟蔡蔡、梁朋杰一車，我跟劉彬濠一車，五個人，再多沒有。」王晰十分乾脆的拍板定案。

　　「還有、蔡蔡…」王晰走到蔡程昱的辦公桌前，敲了敲隔板，蔡蔡一個哆嗦馬上立正站好，「哥和你嘎子哥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不知道被犯人崩了多少槍，跟領導喝了多少假酒換來的，為了哥的一世英名，你千萬行行好出門別再掉鏈子了，好嗎？」

　　『好嗎』那兩個咬字特別重，王晰獨特的低沉嗓音一旦沉著臉說話，就冷得像掉進冰池子裡似的。

　　幾個年資淺的小菜鳥都嚇得瑟瑟發抖，還是阿云嘎圓著場開了個玩笑大家才鬆了口氣。

 

***

 

　　梅城的文化中心在市中心，吳大強的展覽佔用了最大的展覽廳，買了幾家媒體大張旗鼓的給他做廣告，什麼關心文化活動與地區發展，打算藉著開幕茶會募款做公益等等的，但是最主要的通稿內容是不斷渲染著那口青銅鼎，吳大強給他取了個霸氣囂張的名字，叫作青銅九州鼎。

　　吳大強出身陝西咸陽，傳說中禹鑄九鼎象徵天下九州，後失於先秦，也就是在咸陽那一帶失了蹤影，幾千年來那地方關於青銅鼎的傳聞就從沒斷過。各種考古隊、有錢有權的人士爭著想和傳說中的九鼎沾上邊。

　　吳大強什麼時候得的鼎也說不清，一會兒說是家族的寶貝，一會兒又聽說是地方鄉紳送的，但總歸是一個概念，天子九鼎，手裡揣著那樣祥瑞的寶貝就是某種預言，加官晉爵就如同板上定釘的事了。

 

 

　　王晰他們抵達會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媒體和政商聚集了，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引起了一些側目。

　　刑偵隊出勤不穿警服，除了到職日和特殊場合，那一身重裝就是擺在衣櫥裡生灰的命運。

　　今天這樣的場合王晰穿了件米色薄風衣，裡頭挺隨意地搭了Ｖ領白Ｔ恤和黑色窄管褲，一雙短靴踩得喀哧作響，其實他不說話不懟人的時候舉止優雅，看起來十足的貴公子作派，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是哪個世家公子來這場合混個臉熟的。

　　「嘖、有夠騷包。」倚在牆邊一身灰撲撲運動服的阿云嘎翻了個白眼。

 

 

　　那口青銅鼎比他想像的大上許多，大約有半人高，擺在展場正中心的展示台上，在聚光燈照射下發出幽幽的光芒。

　　但此刻，更令王晰感興趣的是站在邊上，努力伸著脖子，盯著大鼎看的人。

　　是周深。

　　他也被聚光燈壟罩著，一身淺色衣服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周老闆也來啦。」王晰站到了他身邊，輕輕地說。

　　「啊…是警察先生呀。」太過專心的緣故，周深被王晰的聲音嚇了一跳，像是隻被驚嚇的小鳥兒彈起來撲搧著翅膀。

　　「王晰，縷晰的晰，你可以喊我晰哥。」王晰伸出手，帶上一份恰到好處的微笑。

　　「那也別喊我周老闆啦，大家都叫我深深，不過…你已經知道了吧？」周深瞇著眼笑，像是看穿了王晰一般，輕輕握住了他的指尖。

　　「哎呀說什麼呢…」王晰笑著打哈哈，一條臂膀自來熟地掛在了周深肩上，「這些東西你可是行家，帶我看看？」

 

　　「嘖嘖嘖…」阿云嘎左手攬著蔡程昱，右手勾著梁朋杰，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不停搖著頭，「你們看看、看看，晰哥的人設徹底崩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看過他笑得這麼油膩，活像隻公孔雀。」

　　

 

***

 

　　「這兒的書畫，半數以上是假貨，勉強齊老的大公雞是真，但你看看那幅魏碑石拓，解析度也不弄好點兒，印得要格放了都…」周深連珠炮的批判個沒停，他清脆的聲音說起話來像風鈴般悅耳，一點也不吵鬧。

　　他們走了一圈，又繞回了那口青銅鼎邊上。

　　王晰仔細地端詳了這鼎，和那些字畫比起來確實不賴，像是個古物，放在那兒沉甸甸的氣韻是騙不了人的。

　　「那這口被他吳大強吹上天的鼎呢？是個好東西吧。」王晰問道。

　　「是好東西，即便不是傳說中的夏禹九鼎，等級也不會低…」周深點了點頭，這青銅鼎圓腹雙耳，鼎內鑄有銘文，鼎身是名山大川的紋路，華美的夔紋盤旋在三足上，確實美得讓他忍不住直盯著瞧。

　　「只是這來歷…所以說這些人到底是來看什麼的呢，要我說我家裡那些東西可比這兒的寶貝多了。」他仰著臉對王晰說著話，就算有些費勁也說個不停，王晰看得有些失神。

　　「晰哥…你有在聽嗎？盯著我幹麻呢…？」王晰感覺袖口被扯了扯，他收回心神一看，是周深略帶困惑的表情。

　　「看你覺得挺可愛的。」王晰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

　　周深對他的直白嚇了一跳，皺著臉退開了一些距離，「我們才認識兩天，別這就想套路我啊。」

　　王晰似乎也覺得自己過份了，天知道他是真的沒有思考就說出口的，只能笑著打迷糊仗，「哈哈…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此時他們周圍突然出現了鼓譟聲，有人指著二樓的欄杆喊道。

　　『是吳大強！』、『市長好！』…諂媚的聲音此起彼落。

　　王晰皺著臉往上一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吳大強的動作不太自然，他垂著眼皮，軟軟地搭在欄杆邊上。

　　事情驟然生變。

 

　　「深深、過來…」王晰大喊道，急忙拉住周深，往自己懷裡一帶。

　　原本靠著圍欄的吳大強突然騰空落下，猛力砸在了距離他們三步不到的地方。

　　一秒的靜默之後是連聲的尖叫，整個空間陷入了一團混亂。

　　周深感覺到事情不對，在被王晰摟住之後他只聽到重物砸落的聲音和濃重的血腥味，正想抬起頭張望。

　　

　　「別動，不要看。」他又被王晰壓回了懷裡。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震動著，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溫熱的氣息和不刺鼻的古龍水味，壟罩住了他整個世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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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王爸爸是不是很蘇！！是不是！！(土撥鼠尖叫)

但還是無法掩藏他一心癡漢想套路深深的事實

對案子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想抱抱親親舉高高的作者覺得頭禿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