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過的淚腦子進的水

[深呼晰] 山楂胡同 03

* RPS   慎入

* 架空AU  

* 主深呼晰  刑偵警察 X 古董店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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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３　青銅九州鼎（二）

　　周深坐在王晰開來的警車裡，腦子亂成一團糨糊。

　　事情發生的時候王晰把他整個人都罩住了，後來離開會場的時候也是擋在他前頭，其實他什麼也沒看清。

 

　　幾個年輕警察在現場拉起了封鎖線，把人圈在了一處排查。

　　王晰靠在車邊眉頭深鎖地講著電話。

　　「嗯、掉下來之後就沒氣了，現場封鎖了，讓賈凡過來驗一下吧…。」

 

　　周深看了看王晰，發現他米色風衣的衣角上，有一滴暗紅色的血漬，雖然不明顯，不過一但發現了之後就無法再掠過那一點污漬了。

　　周深死盯著那一點，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紅色好像在眼中不斷放大，暈眩感包裹住他全身…。

 

　　王晰說完電話，回頭一看，發現周深突然狀態不大好，臉色死白的。

　　他彎下身有些猶豫的碰了碰周深的手背，發現他兩隻手交握的死緊，指甲都陷進肉裡了。

　　王晰把周深的兩隻手拉開，搓了搓指甲摳出來的紅痕。

    「深深…怎麼了？」他用極輕的音量問道。

　 「衣服、髒了…。」周深指了指那一處，聲音飄忽得像是囈語。

　　王晰拉起衣擺一看，發出厭惡的咋舌聲，立刻把外套脫了下來，塞進後車廂，動作一氣呵成，「沒事，回去就丟了。」

 

　　「再等一會兒，局裡調人來了之後再送你回去，我這兒大概要忙活個大半天了。」

　　周深搖了搖頭說，「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就你這個失神樣，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等著吧。」王晰笑著拍了拍周深的頭頂。

 

***

 

　　「剛剛你離得近，到底怎麼回事？」阿云嘎搓著下巴，抬頭望著二樓吳大強落下的地方，案發當時他和其他人站在距離較遠的門口根本來不及反應。

　　王晰搖了搖頭說，「其實不清楚，太快了，他從出現在大家面前到摔下來也不過幾秒鐘的事，只能確定我看得到的範圍裡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經過。」

　　「你那個小孩兒怎麼樣了？」阿云嘎問道，他看見王晰把他圈著帶出去的，看起來是真的小，也難怪王晰保護欲爆棚的態度了。

　　「還好，沒傷到，大概被嚇傻了，等會兒就送他回去。」王晰的表情也不大好，當著他的面出這種事，見到周深的好心情全給破壞了。

 

 

　　幾分鐘後賈凡到了，穿著件大白掛手裡還拿著個肩頸槌一臉沒睡醒，後頭領著一班鑑識科的人。

　　他打著呵欠蹲到屍體旁邊。

　　「從二樓那兒掉下來的，倒栽蔥的方式，頭先著地的。」王晰解釋著。

 

　　賈凡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頭部的重擊，又翻了翻死者的嘴。

　　「沒死多久，實際時間得拖回去看，致命傷…」他指著吳大強口腔裡的細沫對眾人說，「可能有被下藥吧，化驗才能知道。」

　　

　　另一方面，劉彬濠在排查的人裡大致分出了幾名與死者關係較密切的人，剩下的人能放也就放走了。

　　「在一樓的大多是應邀出席的貴賓和民眾，事發當時在二樓貴賓室的人，有吳大強的秘書、助理以及文化中心的公關，都是聽到混亂聲才出來查看的。另外我們調過監視器，吳大強確實是自己從貴賓室走到二樓欄杆邊，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有些不對，但光憑監視器看不出是哪裡的問題，接著他靠在欄杆邊，兩隻手向外伸向是要打招呼的樣子，還往外蹬了一下，就那個時候掉下去的。」劉彬濠唸著手裡的紀錄，一邊表演死者蹬腿跳欄杆的模樣，「還是晰哥你們去問一回話吧。」

 

***

 

 

　　吳大強的秘書謝玟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跟在吳大強身邊工作好幾年了，出了這大事他倒是一派平穩的聯繫團隊和媒體，事情做得有條不紊，那副冷酷的模樣讓員警們也看傻了眼。

　　小助理叫作張帆，剛畢業沒多久的男孩，雖說是名牌大學的海歸派，卻屈就在一個倒茶水、印資料的職位，戴個學生似的圓眼鏡，與人說話還有幾分新人的拘謹。

　　文化中心的公關四十出頭，行政官僚，說話圓滑而滴水不漏，與吳大強沒什麼私交，僅僅是場地負責人的身份幫著接待的。

 

　　吳大強走到二樓欄杆的位置，原本是打算在那兒發表一段小演說，那是整個展場的正中心，視野挺好，也容易與民眾互動。

　　他的身形高大，若是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靠著圍欄或刻意把身體伸出去，確實會倒栽蔥地摔下去。

 

　　其實王晰是不擅長這種現場問話的，他那張冷冰冰的臉，除了兇一兇沒膽的菸毒販，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通常這種事前作業都是阿云嘎執行，他倆若是在同一個組出勤的話向來都配合得不錯。

　　現場沒有任何線索，死因還沒驗出來，膠著的狀況讓王晰心生煩躁，他摸了摸口袋，發現空蕩蕩的找不到半支菸，這才想起菸盒在被他丟進後車廂的外套口袋裡。

　　周深還在車裡乾等著呢。

　　「讓鑑識科留下來採指紋跟物證，先收隊了吧。」王晰對阿云嘎大手一揮，逕自走了出去。

 

***

 

　　王晰看見周深的時候，覺得自己又被安撫了下來，這小孩兒有種魔力，讓人光看著就心軟成一池子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要被阻隔在外的。

　　周深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上打盹，把自己縮成一團，睡得不大安穩，眉頭皺得死緊。

　　王晰輕手輕腳地鑽進車裡，偷摸摸地瞅了周深好幾眼，一丁點也不想打擾這份寧靜。

　　他把車平穩地開往山楂胡同，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路上揚起的嘴角沒掉下來過。

 

 

　　「深深、到了。」王晰停好了車，在周深耳邊輕輕喚著。

　　周深一聽到聲音立刻就睜眼了，只是雙眼迷茫無法聚焦的盯著他。

　　「你要還沒醒，我只能抱你進去了。」王晰挑了挑眉，一臉流氓樣逗他玩。

　　「不行…」他用兩隻手按著雙眼，聲音裡有幾分難得的沙啞，「今天巧兒在，他會嚇死的。」

　　「巧兒？」王晰印象裡上回在店裡並沒有看見其他人。

　　「嗯、每週來兩天幫我打理的工讀生…」周深似乎是清醒了，拍了拍臉頰之後推開了車門，「毛毛躁躁又容易被嚇到，小狗崽子似的。」

　　不是不能抱下車，是怕嚇到人，這思路清奇啊，王晰忍不住腹誹。

　　王晰沒想到的是，周深口中的小狗崽子，身高一米九。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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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過渡章節，我也是寫得有點卡QQ

BUT戀愛腦老王只想翹班，我懂他!!!!!!!!(發粗殺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