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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晰] 消失的情人節

* rps  深呼吸only  AU短篇
* 酒吧歌手晰 X 大學生深
*20230929 小周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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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情人節



這是周深第二次見到王晰。
第一次是在兩天前,西洋情人節的晚上。


王晰是後海一間酒吧裡的駐唱歌手,那天周深正好和一群大學同學約在酒吧裡聚會,美其名是慶祝情人節,實際上就是一群不甘寂寞的單身狗互相取暖。

節日裡的酒吧總是不缺樂子,一群豬朋狗友喝嗨了開始肆無忌憚玩鬧起來。其中一個有錢有閒的公子哥提議玩遊戲,周深與他不相熟,僅僅是在系學會上打過照面的關係。

眼見對方從皮夾裡抽出幾張紅豔豔的鈔票拍在桌上,大著舌頭說,「輸了就上台給那個唱歌的往胸口塞錢。」
一群人聽了哄堂大笑,罵道,「居然還特地準備了鈔票,人家又沒有大奶,老張你可清醒點。」


周深在邊上臉色變了變,他怎麼會不清楚這些人,不外乎拚酒、划拳、推諉,然後把爛事扔給自己。

被推上台的時候周深自知臉色大概也不好看,那個看起來挺冷酷的歌手起初還掛著禮貌的笑容問,「是要點歌嗎?」。直到周深把鈔票徑直塞進他胸口,他的嘴角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周深壓根沒敢再抬頭看王晰的表情,他窘得直不起脖子,忍著一股想罵街的怒氣,告訴自己再半個學期就要畢業,萬萬不能得罪這幫人被踢出小組作業。


王晰的胸口全是汗,周深碰上的時候蹭了滿手濕意,倆人離得太近了,男人身上的菸草味和台下的鼓譟聲前後夾擊,把周深轟炸得頭昏眼花。

周深塞了錢,火速抽回手在褲腿上侷促地抹了抹,小聲說,「對不起。」
王晰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朝周深抬了抬下巴,慢悠悠地開口,「給我錢,為什麼要道歉?」


周深抿著嘴,腹誹著這種爛事你當然應該要生氣,拔腿想開溜,卻被王晰一把按住肩膀,滿面和和氣氣無事發生的模樣送他下台。

丟足了臉之後周深甚至不敢再往王晰的方向看一眼,僅僅只花了五分鐘就把自己徹底灌醉裝死,怎麼回的宿舍都不清楚。

隔天酒醒後周深實在過意不去,愧疚感爬滿他的皮膚,讓他坐立難安,每分每秒都在復盤那短短幾個動作以及王晰的表情。


太陽落山之後他偷偷摸摸回到酒吧,卻發現在台上演出的是位嬌滴滴的女歌手,用他最不喜歡的甜膩唱腔唱著校園甜劇主題曲。昨晚的荒唐事像一場朦朧夢,在現實時空裡毫無痕跡。

周深訕訕地打道回府,卻對這件徹頭徹尾沒辦成的事情著了魔。
他告訴自己,必須再見到王晰一面。



而後是今日,造的孽總是要還。

王晰大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酒氣和夜雨的潮濕蓋了滿頭。
他步履維艱地支著王晰爬上老舊公寓的樓梯,心想著這樓梯再多一階都能把他壓垮。

王晰的住處完全符合一個酒吧歌手給人的刻板印象,爬不盡的旋轉鐵梯、閃爍的老舊街燈,和擁擠昏暗的小坪數套房。

「王晰、到家了…你清醒點,怎麼開門啊?」周深拍了拍壓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努力讓男人站直,「鑰匙呢?」
「口袋…」醉得迷迷糊糊倒也有問有答,王晰拉住周深手腕子,往自己皮衣口袋裡撈。

周深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想抽手,卻被緊緊握著無法動彈。
王晰的手很熱、很厚實,和這樣寒冷的冬夜並不相襯。
這動作太親密了,發生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並不合適;要說被什麼人這樣握過手,大概要回溯到中學時候的團康活動,或是更小的時候被父親牽著到雜貨店那一類的回憶。

「哎…我摸到鑰匙了,你先放手啊…」周深想掙開他,喏喏地抱怨道。
兩隻成年人的手掌在一個口袋裡實在太擁擠,尷尬感把他臊得臉頰發燙,覺得自己進退維谷,活像是一只在烤盤上被火燒的蚌殼。

王晰一聽,像是突然清醒不再糾纏,主動拿了鑰匙開門。


***


「謝謝你送我回來。」王晰半躺在雙人沙發上,濕淋淋的皮衣被他隨手一扔,一同散落在地板上的還有他的鑰匙串和幾張不知道是什麼日期的報紙。他像是個生活太過隨意的浪子,流連在幽夜裡。

他蒼白消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對細長眼眸半闔著,彷彿就要陷入假寐,又或者思緒不專注在對話的人身上。

周深含含糊糊地應了聲,目光落到廚房裡接漏水的鐵盆上。
滴滴答答,和外頭的大雨一樣滴滴答答。
他心想,夜已經太深,早過了宿舍門禁時間,研究室的鑰匙今天也不在他身上,偏偏就在今夜這雨下得這樣大。

「今天你看到的那個人,其實是我們那兒的熟客…」王晰似乎是沒發覺周深的不自在,仰著面自顧自地開口,「每次來出手也挺大方,特別是開了貴的酒想灌我的時候。」


周深一聽驚呼了一聲,臉色苦了下來,「那我是不是、妨礙到你們的生意了。」

要說起如今的局面,大抵還是那杯酒的錯。
前一晚出師不利,愈發讓周深在意那天自己荒唐的舉動。他心一橫,早早打了電話詢問酒吧值班人員,打聽出王晰的名字和駐唱時間,想著隔天不是一早的課,便動身前往酒吧。

周深一直待在角落看他,歌聽得也不太安生,王晰那一首《親密愛人》的撥弦聲,一下下都繃緊了周深心弦。什麼時候過去,怎麼說話才不突兀,都讓他心神不寧。
直到那個王晰口中的熟客,拎著一大瓶白酒湊到王晰身邊。


王晰換了個姿勢,手掌撐在臉頰上,很輕地笑了一聲。那聲響在狹窄的屋裡散不去,和雨聲一同落地。
周深嚥了嚥,覺得自己被震盪了起來,感覺有細細密密的冰粒子扎到皮膚上,激起了一陣疙瘩。

「沒這回事,我不喜歡。」王晰話說得沒頭沒尾。
「不喜歡…什麼?」
「嗯…被灌兩杯以上的酒?」
王晰的眼睛彎了起來,周深覺得他的眼睛好亮,在夜裡格外地亮,像一隻誘捕獵物的狐狸,充滿野性。和在吧檯裡對人笑盈盈的酒保、舉著客人遞過的酒杯敬酒的打工歌手怎麼能相提並論。
他朝哪兒一望,哪兒就生出一片曠野。

「對不起……」周深喃喃地說,「我那天其實…也是一樣讓人討厭的吧。」
「你怎麼會一樣。」王晰眼看他垂下臉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打了個響指,說,「深深、過來。」
這一喊便讓周深瞬地瞪大了眼,「你知道我的名字?」
周深倏地噤了聲,一陣尷尬爬上了臉。

「那天你那些個朋友喊得那麼大聲,看來我沒記錯。」王晰又抬手,朝著周深招,「我不知道是哪個字。」


「深海的深。」他見王晰催促,往前邁了幾步,覺得男人此刻酒似乎是醒完了,褪去一臉酣態,眼眸裡全是打量的目色。

可那些酒氣好像全跑到自己身上了。周深立在一旁,濕淋淋地,由內而外地散著濕氣。
王晰那句「你怎麼會一樣」讓他渾身濕透,紛紛墜落成靈魂的湖水,漣漪一隨他一步步增長。

周深不言不語,臉上沒有表情;他不知道應該做何表情。
王晰那隻滾燙的手掌拉住他,問道,「不相信我說的?」
周深搖頭,他深知這樣下去事情會變得糟糕,可他還是想要一些不同於以往的選擇,讓一些故事開始成形。

他彎下腰靠近王晰,整個世界只剩下王晰說話的聲音,平時感覺到與環境的格格不入被消弭,明明對自己而言這是陌生的公寓、陌生的房間,和陌生的男人。

周深望著近在咫尺的眉眼,傾身問道,「王晰,我哪裡不一樣?」

王晰迷糊地瞇起眼,似乎在傷腦筋辨識周深問了什麼。此刻周深又覺得他是醉的,又或者殘餘的酒氣被引了出來,喝醉的人可以任意進入各種情緒,可以任意跌進一段一時興起的關係。

他伸手攬住周深,把嘴唇貼上周深唇角,像是不經意碰上,又像延伸一場欲望的試探,見周深沒有閃躲,便重新親吻上。
無視彼此的狼狽,渾身難聞的水腥味,和算不上和睦的緣份。
王晰就像天生的情人,很輕易地令人頭暈目眩。他說,「太晚了,別走了。」

周深笨拙地回吻他,心想,哪有什麼特別的,寂寞的人都一樣。

外頭的雨沒有停,多麼好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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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929能重新愛上周深這件事是真的。

在去年寫完《一秒鐘》之後,我寫shx變得很慢很不順暢,之後半年沒有打開word,無法寫出任何文字,包含我自己的寫作和詩,但居然在昨天聽完直播復健了...

雖然也可能是曇花一現的復健,但是總歸是動手了,這篇既老梗又古早味,所以你們就算發現李雨點寫東西退步了也不許罵我,要愛護我!!(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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